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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新俊逸─青州龍興寺出土北朝佛教石刻珍品展在深圳博物館展期至二月
資料整理區仕美



貼金彩繪石雕左脅侍菩薩像


貼金彩繪石雕思維菩薩像(東魏)


貼金彩繪石雕佛立像,下面雕有龍銜蓮荷


面露微笑的東魏彩繪貼金菩薩


石雕飛天


貼金彩繪石雕像,頭後的圓形光環為浮雕蓮花

「清新俊逸─青州龍興寺出土北朝佛教石刻珍品展」正在深圳博物館(古代藝術館)開展,展期持續至明年二月。這是青州龍興寺佛教造像首次在深圳展出,共展出佛教造像精品五十件,時間跨度從北魏至北宋。入選96年十大考古發現。

這批佛教造像是古代青州工匠採用當地的青石材料,對佛像這種外來藝術形式進行再創作的歷史見證,它更集中、更典型地體現了「北朝規制、南朝影響和地方特色雜錯交織」的這一歷史時期青州地方文化豐富多彩的內涵。

青州龍興寺始建於北魏,是北朝至隋唐時期山東地區佛教文化的中心,全國著名的大型寺院之一。一九九六年十月,在龍興寺遺址發現了北魏至北宋年間佛教造像四百餘尊,這是迄今中國出土數量最大、種類最豐富、雕刻最精美的佛教造像窖藏,為研究中古佛教的傳播和雕刻藝術提供了極為珍貴的實物資料。這批珍貴文物一出土便在海內外引起轟動,受到學界關注和重視,先後被評為一九九六年十大考古發現以及二十世紀百項考古重大考古發現,並赴美國、日本、德國、瑞士、英國等國家和香港、台灣等地區舉辦大型專題展覽,美名遠播。

「青州風格」自成體系

青州地處山東半島,中古時期一直是山東地區政治、文化和經濟中心。南北朝時期青州既是南北文化交流的紐帶,也是中西方絲綢之路貿易的重要區域,尤其是海上絲路較為發達,集中了眾多的能工巧匠。民族融合的空前繁榮、多元文化的交融碰撞造就了龍興寺工藝精湛的佛教石刻造像。龍興寺出土佛教像是「改寫東方藝術史的重大發現」,其中以北朝時期最多且最精美,包括佛、菩薩、弟子、羅漢、飛天等多種題材,採用浮雕、鏤雕、線刻、貼金、彩繪等工藝,造型生動,特色鮮明,具有極高的藝術水準,且自成體系,被學界譽為「青州風格」。

學界一般認為,北魏孝文帝改革後,佛教造像受南朝文化影響,褒衣博帶的漢式裝扮,一派秀骨清像的名士風度。而北齊佛教造像則呈現出更多異域風格,深受印度笈多藝術的影響,衣紋輕薄貼體,面部漸趨豐腴,線條流暢,技法嫻熟,彰顯出清新俊逸之風,這種造像與文獻中記載的「曹衣出水」樣式頗為脗合。宿白先生認為,北齊佛像的變革是與印度佛教藝術直接東傳,以及統治者高氏對北魏漢化某種抵制相關聯。


保留彩繪和貼金原貌
此次展出的青州石刻造像正是北朝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尤為難得的是,很多造像保留了彩繪和瀝粉貼金的工藝原貌,為研究北朝佛教歷史和造像藝術開拓了新的視野。展品中既有裝飾極為華美的北魏背屏式造像,多採用褒衣博帶式樣,有南朝畫家陸探微「秀骨清像」之風;也有身體線條感極強的北齊圓雕造像,其薄衣貼體,面容豐腴圓潤,顯露出清新俊逸之風。如面露微笑的東魏彩繪貼金菩薩,裝飾華美,雕刻精緻,技術嫻熟,代表了青州藝術風格的傑出成就;又如北齊圓雕盧舍那法界人中像,僧衣正面滿布淺刻佛傳故事,服飾面貌均為胡人形象,特色鮮明,顯示了北朝青州地區多元文化的大交流。又如俊美秀逸的佛首、寶相莊嚴的菩薩、雄健有力的龍銜蓮荷、身姿柔美的樂舞飛天,雕刻嫻熟,令人讚嘆不已。

本報記者王一梅文

資料來源

佛教傳入漢地二千年,人類又將跨入一個新紀元之即,來自《山東青州龍興寺出土佛教石刻造像精品展》,日前在中國歷史博物館陳列展出。展覽集中了自北魏至宋代的佛教造像,讓人們瞻禮佛教的神聖藝術。

這批陳展的佛教造像,是一九九六年七月十五日在山東青州博物館其南側的一個建築工地搶救清理時發現的。這個施工工地原是龍興寺遺址。事前,人們考慮到這裡特殊地理位置,施工時格外小心。施工後不久,人們意外發現有個窖藏,深入挖掘後,令人振奮,計有石、陶、鐵、木等七種質地的精美佛教造像二百餘件。造像跨越北魏至北宋五百多年。經過兩年多的拼接、整理,今年七月至十一月由中國歷史博物館、北京華觀藝術品公司和青州博物館聯合推出「盛世重光--山東青州龍興寺出土佛教石刻造像精品展」。

在我國古代,青州就與冀州、兗州、徐州、揚州、荊州、豫州、梁州、雍州,並稱「九州」。古齊國時,青州的疆界一直延伸到海川。自西漢青州設剌史至洪武九年(一三七六年)的一千四百餘年間,一直是山東的政治、經濟、軍事和文化中心,而作為東夷文化的發祥地,「左有山河之固,右有負海之繞」的地理位置,自古成為文明之邦,人文薈萃的文化繁榮的重鎮。

在佛教昌盛時期,青州也是佛教文化中心。龍興寺遺址位於青州古城西門南部,今青州博物館南側,南北長二百米,東西寬一百五十米。遺址呈南北三條軸線,東、中兩條軸線由三座大殿組成,建築面積一萬平方米。其結構保留唐以前寺院的風格,是我國目前唯一的一座唐以前的大型寺院遺址。

據史書記載,東晉義熙八年(公元四一二年),我國著名高僧法顯,西行天竺求法,攜大量經卷,從獅子國(今斯里蘭卡),經海路返回祖國,在青州廣郡牢山上岸,曾在青州龍興寺整理佛經,居住約有一年。日本的圓仁和尚在唐開成五年(公元八四○年)時,入唐求法的途中,也曾在青州龍興寺暫居過。這裡也曾是高僧講經說法,弘揚佛法的重要場所。那麼,一個著名的寺院的佛教造像遭到如此程度的破壞,又為什麼存儲窖藏呢?

目前,專家初步考證,龍興寺窖藏埋於北宋晚期的某個時間,從現場清理而看,是什麼原因使龍興寺幾乎將全部佛像砸毀掩埋,卻是個謎。較為集中的有兩種看法,一種解釋為「戰爭」;另一種解釋認為是禍起「法難」中的滅佛事件。從這次出土的造像分析,龍興寺約始建於北魏時期。據清光緒《益都縣圖志》龍興寺條記載:「寺中舊有宋碑,金人刻其陰曰:宋元嘉二年(四二五年)但呼佛堂。北齊武平四年(五七二年),賜額南陽寺。隋開皇元年(五八一年)改曰長樂,又曰道藏。則天天授元年(六九○年)改名大雲。開元十八年(七三○年)始號龍興。宋元以來,代為名剎。明洪武拓地建齊藩,寺址遂淹。」由此可知,龍興寺從始建到遭毀,有近千年的歷史。

從龍興寺出土的這批佛像看,損毀十分嚴重,或斷裂,或粉碎,其斷處擊打的痕跡很清楚,大部分殘片完全能夠對起來。因此斷定:殘破的佛像,實系人為擊毀所致。

窖藏造像二百餘尊,初步統計有佛頭像十四尊,菩薩頭像四十六尊,帶殘身的佛和菩薩頭像三十六尊,其它頭像十尊,以及一批殘頭像,造像殘身約二百餘件。造像中有北魏永安二年(五二九年)韓小華造的彌勒像,還有北宋天聖四年(一○二六年)造的羅漢像,自北魏,歷經東魏、北齊、隋、唐、直至北宋末年,延續時間長達五百年,更為珍貴的是,出土的佛教造像絕大多數保留著彩繪和貼金,這是我國佛教考古的重大發現。其中,有幾尊東魏和北齊時期的造像上還繪有人物故事。如東魏天平三年,造像碑側,繪有四個佛弟子,其身穿紅色或監色袈裟,或胖或瘦,但都眉清目秀,比例恰當,線條流暢,設色考究。北齊的一尊佛像的袈裟上,在朱砂底色的邊框上繪有豐富的人物故事,尤以右肩部的一組最為精彩。

這一組人物故事,在不足三十厘米的地方,繪有三個波斯人像,並以最簡潔的線條勾畫了深目高鼻的面孔,用藍、綠、黃三色畫出長袍的變化。這種在袈裟上彩繪人物故事的佛教造像,在我國還是第一次發現。

北魏造像中,以菩薩造像雕刻得最為精細,飾有花冠、頂圈、瓔珞,手鐲等多種細致的飾件,尤其那傳神的表情,令人讚嘆。
北齊時期的作品多為單體圓雕造像,有的身穿質地厚重的袈裟,有的身著輕柔貼體的袈裟,將那健美富有生機的軀體展現出來。

龍興寺遺址出土的大量帶屏的組雕造像,北魏晚期至北齊形成系列,是這次發現中的最具特色的造像。背屏前的中心部位為組雕主像,上部為飛天,化佛或寶塔,其間繪火焰紋,組雕下部蓮座之下雕有飛龍,並從龍嘴吐出蓮莖、蓮葉、蓮花,組合生動自然。

青州造像除轄地政治沿上所遺留的跡象外,還有不同地區不斷交流的影響。這與海路與東南沿海相通,海南諸地造像樣式的傳入促進了南梁與北齊造像樣式的形成與發展。這些造像除少數著通肩搭衣外,一般為褒衣博帶,右側領襟甩搭左肘,衣裙下擺作密褶外展。

東魏時期造像的褒衣博帶,上身不刻衣紋,腹下衣紋偏右下垂,下擺外展,菩薩披帛沿胸側下垂,在腹下交叉或穿環,裙多密褶。

北宋至北周初普遍流行圓領下垂,右領襟敷搭左肩佛衣,腹下衣紋居中下垂。這時衣著趨向單薄貼體下垂,多施彩繪。這些佛教造像雕刻技術高超,集圓雕、浮雕、高雕,透雕於一身,姿態各異,表情手勢各有不同。

對青州這批造像,故宮博物館副院長楊新先生說:「看到這些東西,誰都會拜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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